第32章 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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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頭李老頭和李老太一同往家裏走, 李老太嫌棄的離李老頭老遠。
“老婆子你走快點。”
“你自己快走吧，衣服記得洗出來, 用竈灰多搓幾次。”
“不是，我這還有事忙，你幫把手啊。”
“不可能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李老頭就知道是這個結果, 他也沒抱太大的期望。唉，還是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下來要緊。
李老太半晌後幽幽的來了一句：“你兒子和孫子都不少, 說不定可以享享福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老婆子你再說一次。”
“我啥都沒說。”
“對啊，我孫子可多啦，李曠那小子跳，就讓他洗。”
說完李老頭走路帶風, 興沖沖的往家裏走。
李太在後面哼著小曲，不緊不慢的跟著往家裏去。
李老頭推開院門, 家裏一個人也沒有, 孩子們都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。
他先去把衣服換下來用盆裝上, 沒人洗先放著，等會吃晚飯的時候讓李曠洗了。
“老頭子你把盆放屋檐下, 我們去祠堂吧。”
於是李老頭帶著李老太直奔祠堂，熙熙攘攘的祠堂人越來越多了, 村裏的人幾乎都過來看熱鬧。
“大家夥讓一讓，書記來啦，你們快讓條路。”
聽說書記來了大家趕緊讓出一條路來，裏面已經到了很多村裏的幹部了。
李老頭一來大家就開始處理這件事了,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。
李老頭沒過來之前村裏的幹部們已經打聽了一些信息，他們讓鐵牛趕緊把事情匯報給李老頭聽。
“老李我們之前也了解了一下，大概分析出了具體的一夥子孩子，讓鐵牛先給你說說，我們等會把有嫌疑的孩子和家裏的大人叫過來。”
李老頭坐在椅子上聽完鐵牛匯報後才對著眾人說：“你們也聽到了，我看村裏人都在這，鐵牛念到的人來屋子裏頭說話。”
被點到名字的人磨磨蹭蹭的都出來了，倒是有不想出來的，可是村裏幹部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，還不如老實站出來。
女人是不允許進祠堂的，男人們領著自家的孩子進了祠堂。
“書記啊，我們家二楞子肯定不會去炸草垛的，我們家那一掛鞭炮還在家沒打開呢。”
“好，你先站在一邊，等會讓鐵牛去你家看看。”
“好的，鞭炮我媳婦收好了。”
不等裏面的男人說話，外面的婦女們紛紛為自己家的孩子辯解起來。
李旺有點緊張，可是想到他奶他就放心了，哪一次他做壞事被罰了？只要他奶出馬，啥事都沒有了。
想到這他送了一口氣，滿不在乎的四處瞧著。嘿嘿，大家都怕奶，村裏這群老頭子肯定也聽奶的話。
“書記我們家蛋蛋那可是您看著長大的，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。”
“誰家孩子不是書記看著長大的，你也別用這個狡辯了去。”
“就是，我家小狗子那麽老實也是沒可能的。”
鐵牛見祠堂門口的婦女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，他趕緊說：“安靜，你們都別吵了，書記會一個一個的問。”
“我們商量了一下，已經知道是誰了。現在呢我挨個的問，你們要如實的回答我。”
“好的書記，您問吧。”
“就是，您快問吧，我們肯定不撒謊。”
“李保你說說你們家的鞭炮是什麽時候放的，小狗子今天在幹什麽，有沒有證人？”
“我們家的鞭炮一半前兩天給小狗子玩了，還一半在家裏。今天小狗子和蛋蛋木順他們在村口的樹下玩抓鬼子，很多人都見著了。”
李老頭朝門口的人群中求證，看見的人都出來作證了。
此處省略................
最後就剩下小福和李旺兩個孩子了，李老頭說：“就是你們倆之中的一個了，是自己說呢還是我問你們？”
小福不敢說話，李旺瞪了一眼小福後得意洋洋的說：“李大爺不是我，我沒有做是小福，我看著他把□□丟進癩子叔他們家的。”
李老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後又問小福：“小福你說說是怎麽回事。”
小福支支吾吾不肯說話，李旺他奶在門外喊道：“還用問嗎，肯定不是我家孫子，就是李福炸的。”
“好哇，就是你們家喪良心的燒了我家草垛，今天我要你們好看。”
聽李旺他奶這麽一說癩子媳婦炸開了鍋一樣，拼命的叫囂著。
“你們胡說什麽，我們家小福沒做過，小福你說呀。”
“安靜，是誰我們有判斷，你們別說話。”
“小福你別怕，你說說事情是怎麽回。”
小福左右瞧瞧，最後鼓足了勇氣小聲的說：“不是我，是李旺，我讓他別丟他還要打我。”
“你這個死崽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死你，明明就是你。和我們一起過去玩的人都看見是你。”
黑子他們見情勢不對早就和其他人打好了關系。只要按照事實他們指認李旺，以後就可以加入自己一夥了，再也不用怕李旺欺負了。
黑子一夥在村裏是大人們誇，小孩們羨慕的團體。他們本身無論是打架還是打獵都很厲害。
大多數家裏長輩在村裏比較有臉面，很多孩子們既眼紅又不敢惹他們。
可是這個小團體可不好進，一般不怎麽和外人玩，偶爾玩游戲需要很多人才勉強讓其他孩子跟著玩。
有了一群孩子們作證，局勢瞬間反轉了，李老頭也沒立刻給李旺定罪。
他詳細的詢問著李旺家的鞭炮買了多少，用了多少什麽時候用的，今天在哪玩，有什麽人證。
有這樣的好事大家都想抓住，除了和李旺玩的特別好一起狼狽為奸的幾個孩子，大家紛紛站出來指認李旺。
剛開始李旺還死活不認，一直否認是他做的。後來見局勢已定他也不害怕，直接承認了。
那嘚瑟的樣子所有人看了都想教訓他，李旺家人還想辯解，可是李旺自己已經承認了。
李旺他爸站在祠堂裏特別尷尬，動手打了李旺記下。這下不得了李旺奶奶火山爆發，直吼李旺他爸。
不過她也沒時間去找李旺爸的麻煩，賴子媳婦戰鬥力不比她差，兩個人開始了一場罵戰，後來升級到拳打腳踢扯頭發。
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，完全不敢過去啊，有生命危險。
裏頭的人也懶得管她們，男人們說了一下事情的處理後就散了，至於那些婆娘們各家男人自己去管。
雪兒他們見事定了都各回各家了，村裏的女人們大多還在看好戲，李老太牽著雪兒慢慢的往家裏走。
“你今天想吃點什麽菜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都不挑的，除了南瓜。”
“你怎麽就不吃南瓜呢，我記得你爸可愛吃南瓜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奶咱們也可以把南瓜曬幹給爸爸寄過去啊。”
“你爸說了讓我們春種完了去一趟，正好給他們帶過去。”
“那哥哥他們不是去不了？”
“他們要上學，沒關系不管他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今天晚上給你做炒兔肉片吧，熏了很久的了，現在是黃色的還流油，晚上給你炒一碗。”
“多炒點，咱們一起吃，下次還去打兔子。”
“明天就過年啦，孩子啊今天要少做點，明天可不興吃剩菜。”
“嗯嗯。那我們就少吃點吧。”
一老一小到家的時候家裏人差不多都回來了，三伯母喜歡看熱鬧，所以今天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在做飯。
李老太拿著刀在兔子身上切了一條肉乎乎的腿下來，金黃色還留著油的兔子讓人垂涎三尺。
“老大媳婦你把這塊肉切成薄片，等會直接炒出來，少放辣椒，雪兒不能吃辣。”
李老太想了想又切了一小塊胸骨那塊遞給大伯母。
“這一塊你看著炒出來，咱們大家夥也潤潤嘴。”
“媽，雪兒吃的肉我就用蔥段配著炒出來，咱們吃的就和白菜一起炒，您看行不行？”
“就這麽著吧，對了雪兒吃的紅薯丟竈裏燒，她不喜歡蒸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紅薯已經丟進灰裏了。”
“好，那你們繼續，我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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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子你走快點。”
“你自己快走吧，衣服記得洗出來, 用竈灰多搓幾次。”
“不是，我這還有事忙，你幫把手啊。”
“不可能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李老頭就知道是這個結果, 他也沒抱太大的期望。唉，還是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下來要緊。
李老太半晌後幽幽的來了一句：“你兒子和孫子都不少, 說不定可以享享福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老婆子你再說一次。”
“我啥都沒說。”
“對啊，我孫子可多啦，李曠那小子跳，就讓他洗。”
說完李老頭走路帶風, 興沖沖的往家裏走。
李太在後面哼著小曲，不緊不慢的跟著往家裏去。
李老頭推開院門, 家裏一個人也沒有, 孩子們都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。
他先去把衣服換下來用盆裝上, 沒人洗先放著，等會吃晚飯的時候讓李曠洗了。
“老頭子你把盆放屋檐下, 我們去祠堂吧。”
於是李老頭帶著李老太直奔祠堂，熙熙攘攘的祠堂人越來越多了, 村裏的人幾乎都過來看熱鬧。
“大家夥讓一讓，書記來啦，你們快讓條路。”
聽說書記來了大家趕緊讓出一條路來，裏面已經到了很多村裏的幹部了。
李老頭一來大家就開始處理這件事了,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。
李老頭沒過來之前村裏的幹部們已經打聽了一些信息，他們讓鐵牛趕緊把事情匯報給李老頭聽。
“老李我們之前也了解了一下，大概分析出了具體的一夥子孩子，讓鐵牛先給你說說，我們等會把有嫌疑的孩子和家裏的大人叫過來。”
李老頭坐在椅子上聽完鐵牛匯報後才對著眾人說：“你們也聽到了，我看村裏人都在這，鐵牛念到的人來屋子裏頭說話。”
被點到名字的人磨磨蹭蹭的都出來了，倒是有不想出來的，可是村裏幹部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，還不如老實站出來。
女人是不允許進祠堂的，男人們領著自家的孩子進了祠堂。
“書記啊，我們家二楞子肯定不會去炸草垛的，我們家那一掛鞭炮還在家沒打開呢。”
“好，你先站在一邊，等會讓鐵牛去你家看看。”
“好的，鞭炮我媳婦收好了。”
不等裏面的男人說話，外面的婦女們紛紛為自己家的孩子辯解起來。
李旺有點緊張，可是想到他奶他就放心了，哪一次他做壞事被罰了？只要他奶出馬，啥事都沒有了。
想到這他送了一口氣，滿不在乎的四處瞧著。嘿嘿，大家都怕奶，村裏這群老頭子肯定也聽奶的話。
“書記我們家蛋蛋那可是您看著長大的，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。”
“誰家孩子不是書記看著長大的，你也別用這個狡辯了去。”
“就是，我家小狗子那麽老實也是沒可能的。”
鐵牛見祠堂門口的婦女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，他趕緊說：“安靜，你們都別吵了，書記會一個一個的問。”
“我們商量了一下，已經知道是誰了。現在呢我挨個的問，你們要如實的回答我。”
“好的書記，您問吧。”
“就是，您快問吧，我們肯定不撒謊。”
“李保你說說你們家的鞭炮是什麽時候放的，小狗子今天在幹什麽，有沒有證人？”
“我們家的鞭炮一半前兩天給小狗子玩了，還一半在家裏。今天小狗子和蛋蛋木順他們在村口的樹下玩抓鬼子，很多人都見著了。”
李老頭朝門口的人群中求證，看見的人都出來作證了。
此處省略................
最後就剩下小福和李旺兩個孩子了，李老頭說：“就是你們倆之中的一個了，是自己說呢還是我問你們？”
小福不敢說話，李旺瞪了一眼小福後得意洋洋的說：“李大爺不是我，我沒有做是小福，我看著他把□□丟進癩子叔他們家的。”
李老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後又問小福：“小福你說說是怎麽回事。”
小福支支吾吾不肯說話，李旺他奶在門外喊道：“還用問嗎，肯定不是我家孫子，就是李福炸的。”
“好哇，就是你們家喪良心的燒了我家草垛，今天我要你們好看。”
聽李旺他奶這麽一說癩子媳婦炸開了鍋一樣，拼命的叫囂著。
“你們胡說什麽，我們家小福沒做過，小福你說呀。”
“安靜，是誰我們有判斷，你們別說話。”
“小福你別怕，你說說事情是怎麽回。”
小福左右瞧瞧，最後鼓足了勇氣小聲的說：“不是我，是李旺，我讓他別丟他還要打我。”
“你這個死崽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死你，明明就是你。和我們一起過去玩的人都看見是你。”
黑子他們見情勢不對早就和其他人打好了關系。只要按照事實他們指認李旺，以後就可以加入自己一夥了，再也不用怕李旺欺負了。
黑子一夥在村裏是大人們誇，小孩們羨慕的團體。他們本身無論是打架還是打獵都很厲害。
大多數家裏長輩在村裏比較有臉面，很多孩子們既眼紅又不敢惹他們。
可是這個小團體可不好進，一般不怎麽和外人玩，偶爾玩游戲需要很多人才勉強讓其他孩子跟著玩。
有了一群孩子們作證，局勢瞬間反轉了，李老頭也沒立刻給李旺定罪。
他詳細的詢問著李旺家的鞭炮買了多少，用了多少什麽時候用的，今天在哪玩，有什麽人證。
有這樣的好事大家都想抓住，除了和李旺玩的特別好一起狼狽為奸的幾個孩子，大家紛紛站出來指認李旺。
剛開始李旺還死活不認，一直否認是他做的。後來見局勢已定他也不害怕，直接承認了。
那嘚瑟的樣子所有人看了都想教訓他，李旺家人還想辯解，可是李旺自己已經承認了。
李旺他爸站在祠堂裏特別尷尬，動手打了李旺記下。這下不得了李旺奶奶火山爆發，直吼李旺他爸。
不過她也沒時間去找李旺爸的麻煩，賴子媳婦戰鬥力不比她差，兩個人開始了一場罵戰，後來升級到拳打腳踢扯頭發。
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，完全不敢過去啊，有生命危險。
裏頭的人也懶得管她們，男人們說了一下事情的處理後就散了，至於那些婆娘們各家男人自己去管。
雪兒他們見事定了都各回各家了，村裏的女人們大多還在看好戲，李老太牽著雪兒慢慢的往家裏走。
“你今天想吃點什麽菜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都不挑的，除了南瓜。”
“你怎麽就不吃南瓜呢，我記得你爸可愛吃南瓜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奶咱們也可以把南瓜曬幹給爸爸寄過去啊。”
“你爸說了讓我們春種完了去一趟，正好給他們帶過去。”
“那哥哥他們不是去不了？”
“他們要上學，沒關系不管他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今天晚上給你做炒兔肉片吧，熏了很久的了，現在是黃色的還流油，晚上給你炒一碗。”
“多炒點，咱們一起吃，下次還去打兔子。”
“明天就過年啦，孩子啊今天要少做點，明天可不興吃剩菜。”
“嗯嗯。那我們就少吃點吧。”
一老一小到家的時候家裏人差不多都回來了，三伯母喜歡看熱鬧，所以今天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在做飯。
李老太拿著刀在兔子身上切了一條肉乎乎的腿下來，金黃色還留著油的兔子讓人垂涎三尺。
“老大媳婦你把這塊肉切成薄片，等會直接炒出來，少放辣椒，雪兒不能吃辣。”
李老太想了想又切了一小塊胸骨那塊遞給大伯母。
“這一塊你看著炒出來，咱們大家夥也潤潤嘴。”
“媽，雪兒吃的肉我就用蔥段配著炒出來，咱們吃的就和白菜一起炒，您看行不行？”
“就這麽著吧，對了雪兒吃的紅薯丟竈裏燒，她不喜歡蒸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紅薯已經丟進灰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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